其实杨赐不明白,为何今文学派就一定要站在太子的对立面?
太子支持古文学派,难道一味打压今文学派了?
若是如此太子又何须拜今文士人王允为豫州刺史,也未曾追究御史中丞韩馥、侍御史胡毋班等人的罪责?
他古文学派能讨好太子,为何我今文学派就不能讨好太子了?
而尚书令刘陶,则是早就与袁隗决裂了。
自上一次袁隗竟遣何顒剖腹死劾卢植,刘陶便与袁隗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二人大吵一架后一气之下竟断绝了来往,刘陶如今就连今文学派的经会也不再出席。
袁隗以为刘陶不过是一时与他理念不一,又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一时置气罢了。
但他却忘记了,刘陶再是今文学派士人,他首先姓刘,是汉室宗亲!
太子和卢植在前线平叛,你袁次阳在后方构陷卢植,这哪里是一个汉臣应该做的事情?
而袁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政治联盟已然在悄无声息中逐渐分崩瓦解,转而又看向了张济。
可张济就更不必说了,他还是数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他本就是天子和宦官派系的人,而宦官派系被太子掌控后,他的后台也从天子转变为了太子。
一条猎犬竟欲反噬主人,难道还能有活路吗?
百官之中因为旧仇想要弄死他的绝不在少数,若没了太子庇佑,哪里是被分润了权力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啊!
他可不相信袁隗届时会力保他,也不相信袁隗能保得住他!
就在此时,太子府群臣中忽有一人愤然起身离席,面色涨红,怒斥道:“录尚书事乃是一百年前孝章皇帝首创,彼时也未定下唯有三公、大将军与太傅方可授录尚书事之权的制度,难道太子殿下就不能在旧例之上再增一人录尚书事?”
“孝章皇帝是贤君,可为之,太子殿下却不可为之,莫非次阳公认为殿下非贤君?”
袁隗勃然色变,手持板笏指向那忽然开口之人,反驳道:“郭公则,汝休要胡言乱语,老夫从未如此说过!”
“那敢问次阳公之言究竟是何意?”
郭图再添了一把火,索性直接撕开了袁隗的遮羞布,怒斥道:“究竟是次阳公贪恋权势,担忧旁人分权,还是次阳公认为殿下非贤君?”
“你……老夫一生清名,岂容你胡言乱语!”
袁隗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两汉的政治环境是,朝臣政见不一历来应在朝堂上辨经阐述各自的道理和政见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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