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下拜:“奴婢拜见殿下。”
“你这厮,孤若非信重于你,岂会放心留你在宫中留守?”刘辩看着高望这般不遗余力的浮夸表演,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摇了摇头,没好气地朝他膝盖踢了一脚,:“你我主仆多年又非外人,莫要在此惺惺作态,快去与孤弄些热水沐浴更衣,再弄些吃食来。”
刘辩如何瞧不出高望的小心思,堂堂东宫,地面上岂有什么不平之处能让他摔一跤?
行礼?
主仆二人多年,又岂会在意此虚礼?
更何况高望多年来岂有失礼之处?
无非就是担心赵祐等被士人冠以“贤宦”之名的中常侍,趁着他不在抢夺了他在自己这位太子心中的地位罢了。
不过他也当真是很信任高望,历代天子对贴身内侍的情感总是很复杂。
身在皇室少有亲情,也少有玩伴,高望这样的人尽管你明知他是刻意讨好,但时日久了,即便是讨好也有了双向的真情实感。
对于高望这样没有后代的人,太子对于高望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寄托了子侄情感的存在呢?
而若非看出高望的真情实感,刘辩也不会以他为尚药监,负责监管宫中烹煮药石的重担。
后汉多少皇帝、皇子死于莫名其妙的疾病和药石,刘辩可不想重蹈覆辙,必须以心腹为尚药监。
“嘿嘿,殿下睿智,奴婢的小心思无所遁形。”高望笑了笑,却也丝毫没有因为被刘辩看出了小心思后的尴尬。
正如刘辩所言,他们主仆二人并非外人,因此他并不会觉得尴尬,甚至这些小手段他也明白太子定然能看得出。
但太子看得出,不代表他可以不去故作聪明卖弄小心思。
这是一种表态。
如果哪天连表态的工作都省了,那太子究竟是该觉得他不敬太子,还是觉得他不忠到连表态都懒得表了?
况且,这从某方面而言,也是他与太子之间的一种小游戏罢了。
也许在旁人眼里他是个连谄媚都能弄砸的愚夫,焉知谁才是这宫里真正的愚夫呢?
(247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