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攻破了江陵,敌军便将一路由汉水顺流而下,一路穿越义阳三关,夹击我师。”
王仙芝也神色微变:“尚让你是说,江陵是焰帅扔给我们的一个香饵?”
“江陵内城极为坚固,我军很难攻克。留在江陵,必然遭受内外夹击。”
尚让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但如果我军使用这批战船,顺流而下,又当如何呢?顺流而下有极大的利益,之前刘汉宏已经指出了。”
王仙芝虽然不像黄巢那样熟读兵法,但绝非没有智慧之人。
听得以上分析,王仙芝抚髯平静道:“所以从荆楚去江东,水路上一定伏着极大的陷阱?”
“铁锁横江。”尚让徐徐道:“如果弟子没有猜错的话。一旦我军被堵截在江面上,敌人就可从容聚集援军,将我军困杀。”
王仙芝愣了愣:“有无破解之法?”
“有。放弃顺流而下,直接渡江进入湖南。三湘之地贫瘠支撑不了大军,我军必须分兵数路获取补给,行动风险很大,但可以避开焰帅给我们安排的陷阱。”
王仙芝垂眸沉思。
分兵意味着他将暂时失去对大部分部队的控制。
但对于培养年轻人的才干,恐怕也不是坏事。
虽然说是不惧四帅,但如果有可能,王仙芝仍希望既能吃下荆楚之地的油水,又规避和焰帅的决战,以等待更加稳妥的时机。
毕竟从宋州之战就能看出来,四帅向来不会在没有取得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决战,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也是他们二十年来纵横不败的关键。
选择与他们决战,本身就意味着已经落入了他们预设的陷阱。
“但弟子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尚让道:“焰帅岂会留下让我们吞下江陵这个香饵之后从容而退的可能性?如此,她又如何对朝廷交代?”
王仙芝部迅速撤离了江陵,留下一片狼藉与满地的尸首。这也是古往今来的战争中,无可避免的罪恶。
但草军仍未对下一步行动做出明确决断,直到数日之后,一则新的急报传来。
振衣盟副盟主柳彦璋所部,在蕲州、黄州(注:蕲州、黄州约位于今天的黄冈市东部与西部)一带,被颍州葬刺史率军围困!
“我军在申州(注:即今河南信阳)活动的偏师被攻击之前,葬刺史就已经不管那支偏师,直接挺进荆楚。为了避过我军耳目,他们甚至故意避开了义阳三关,直接翻越大别山的绝崖陡壁,在这样的寒冷天气当中,非战斗减员会相当惊人。”
“然而我军转攻江陵,使得原先为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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