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盛。
连中间的一点黄蕊也被洁白充斥,沐浴在琥珀光影中,潋滟的不像是现实。
傅司礼拿起剪刀,信手修剪着花枝。
晨露还未消退,洁白的山茶花瓣上平铺着许多水珠,每一颗都晶莹剔透。
不知怎得,他突然就联想到了昨晚在他面前潸然泪下的那个女孩。
那衣帽间虽昏暗无比。
可他依旧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从她眼角滚落下的那一滴滴泪珠。
就像眼前这些白山茶上的花露一般。
脆弱,却又博人眼球。
出神的后果就是,“咔嚓”一声,傅司礼失手剪断了那朵开的最艳的白山茶。
花朵连带着茎叶一起应声掉落在黝黑的泥土上,格外扎眼。
看着那朵满是泥污的白色花蕊,傅司礼压抑了许久的燥火突然在此刻悉数翻涌。
...
守在门外的周启许久不见人出来,着急之下,他打破了规定,敲响了花房的门。
下一秒,房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头冷汗的傅司礼。
周启只略微瞥了一眼便将他身后的一片狼藉尽收眼底。
那些半个时前还开的极盛的白山茶们,现在全部都和底下的尘泥碾在了一起。
枝叶破碎,花瓣零离。
无比凄惨。
顾不得惋惜,周启连忙将半倚在门框上的傅司礼扶起。
他的眉骨深深隆起,眼睛半阖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我去叫韩医生。”
周启连忙跑开,不到两分钟便折返了回来。
随后他将傅司礼搀扶进了卧房,从柜子里拿出了许久未开封的一瓶药丸递给了他。
傅司礼很是抗拒,半仰靠在沙发上,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双手郑
周启看到了他手臂上逐渐凸起的筋脉,担心的皱紧了眉。
“傅爷,还是把药吃了吧,这样你能好受些。”
傅司礼摇了摇头。
周启继续规劝:“虽然我知道这药会让您睡不着,但是能舒服一时是一时。”
傅司礼还是没有话。
见状,周启只能作罢,将药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十分钟后,韩让到了。
他明显是从医院里匆匆赶来的。
白大褂还没换下,好不容易弄的发型也被吹乱了大半。
瞧见傅司礼的情况,他眼里的笑意逐渐淡下去。
“怎么回事?最近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
周启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傅爷怎么了?”
走到沙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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