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而且,他也不可能在清君侧时,把受到东宫系压制的那些朝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起做掉。
如果他那么做,如两淮一般这些地方军政大员,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接受朝廷中的改变。
这些朝廷大员谁在地方上没有一些亲信、门生、故旧。
就是近在咫尺的淮东、淮西两大方面军的司令李显忠和邵宏渊,也不可能只与他关系密切。
那样的话,就不是朝廷乱上一阵,而是整个大宋彻底乱了。
所以他审时度势,选择了暂时的退让,否则只能让朝堂陷入撕裂。
他如果够狠辣、够冷静,那么他在暂时称病退让的同时,还应该给这些政敌挖一些坑。
挖一些让他们掉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的坑。
那时,他再出山,彻底清洗这些敌对势力,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各地方大员同样只能对他的处置手段心服口服,无话可讲。
但是他的厚黑之术终究不到家,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因为,那是以普通士兵和普通百姓的苦难为代价了。
哪怕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也说服不了自己。
但是……事态的发展,竟比他估计的还要严重。
其实,这也是因为杨沅毕竟没有置身如此高位的经历,崛起又太快,阅历不足。
所以有些因素在他的预演当中,也就被忽略了其作用。
在这盘棋上,每一枚棋子,其实都有他自己的思想。
既然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在环境发生变化时,完全按照他的预演去行动呢。
比如护矿兵的不战而溃,不需要他授意,人性决定了他们必然不会卖力守矿。
比如蓬州吴家的不配合,实则背后有着他一群贤内助的授意。
但是,即便没有这些贤内助的授意,你以为吴家就不会趁火打劫了?
尤其是那些趁凉山州金铜矿停产,而大肆收纳铜钱的豪强,更是连内记室也无法插手,可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做这些事。
再比如西夏路任得恭,他和拓跋黑衣说的明明白白,复不复国其实并不重要,向大宋朝廷表明态度,避免流官夺权才是重点。
所以,必须要有这么一个“反”的过程。
他们这一番算计,可是连杨沅也算计在内的。
但,西夏之乱,杨沅现在还没有接到消息。
目前他所知道的,只是凉山州平叛不力,川峡经济危机导致流民四起。
而这个程度的混乱,还不足以给他充足的理由,给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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