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大笑出声:“我要是真的上了天堂,怎么可能还舍得回来呢?您倒不如猜我是下了地狱,所以才火烧屁股似的赶忙揭棺而起了。”
“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法拉第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些怀旧:“自从哥廷根一别,咱们俩也有一年时间没见了。你这是从欧洲大陆回伦敦度假探亲了?”
亚瑟数落着法拉第:“看来您一准又在实验室里连着蹲了好几个星期,忙实验忙的连看《泰晤士报》的时间都没有了。我这可不是探亲,而是遭到了‘罢免’,不瞒您说,我已经连着当了一个多星期的无业游民了。”
“无业游民?”法拉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怕是比助理警察总监还要不可信。”
亚瑟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那是实话。帕麦斯顿子爵已经批准了我的辞呈,我也向外交部做了口头保证,暂不在任何公开场合发声。现在我是自由人一个,没有上司,也没有议案,只剩几封需要按时寄出的编辑信函和一堆拖欠工资的文人。”
法拉第一愣,随即笑道:“你又回去搞出版了?”
“是啊。”亚瑟点头,“和印刷工会打交道,和诗人剧作家吵架,和广告商磨价。说实话,这比干外交还累。”
法拉第开着玩笑,语气却温和了不少:“那你今天来,是要给我投一篇关于电解的论文,还是来给我推销广告位?总不会是你回心转意,终于准备加入皇家学会了吧?”
亚瑟笑着摇了摇头,从外套内袋里取出一封略显厚实的牛皮纸信封,轻轻放在实验桌角:“都不是。我今天是带着另一份正式邀请而来。”
法拉第望着那封信,神情收敛了几分。
他没有伸手去拿,只是静静问道:“伦敦大学?”
“是的。”亚瑟语气平稳:“伦敦大学管理委员会正在物色新一任教务长,也决定组建新的物理实验室。委员会里的教授们一致认为您是领导伦敦大学物理实验室的不二人选,而我作为十五分钟前刚刚上任的新任教务长,有义务也有私心,亲自来试试看,能不能请的动您。”
法拉第闻言,终于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表现出欣喜。
“亚瑟,我不是没考虑过去伦敦大学讲课。那里也确实是个值得骄傲的地方。你知道我赞成它的理念,开放、平等、无宗派、无门第。但是我也清楚,如果要接受这个职位,就意味着我要费大量时间去做我并不擅长的事。审批课程、整理预算、撰写章程、参与管理,甚至要对着一屋子还没摸过电池的学生讲解什么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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