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止太平间,还曾亲眼目睹过几个长辈咽气的场景,那时爸爸带着我们守孝。”余淑恒回忆说。
听闻,李恒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随即身子一倒,倒在了席子上。
看了会地上的他,余淑恒忽地问:“今天你在山上采摘蘑菇哼的小调叫什么?”
李恒道:“叫《山歌好比春江水》,这是刘三姐里面的,老师没听过?”
“有听过,记不得名字,你会唱全?”她问。
李恒点头。
闻言,余淑恒找出睡衣去隔壁房间换好回来,拉熄灯电灯躺床上说:“唱一遍完整的听。”
李恒有些不确定,“大晚上的唱?”
余淑恒说:“你小点声。”
李恒想了想,没拒绝,清清嗓子过后,黑暗中传来了歌声:
唱山歌嘞
这边唱来,那边和
哦那边和
仅仅前面两句,余淑恒就找到了在山上听他唱歌的感觉,灵魂十分静谧,她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幻想出一个世界:里面有山和水,里面有百繁盛的春天,有一艘渔舟,他在船头唱山歌,而自己则在船尾看着他.
歌声依旧:
山歌好比春江水,嘞嘞嘞
不怕滩险,弯又多
噢弯又多
听他唱完,沉浸在歌声余韵中的余淑恒心神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房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过去好一会,余淑恒的声音在黑夜中打破沉寂,糯糯地说:“你上来。”
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望向床铺。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看得很认真。
又过去小半天,她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困,却睡不着。”
她声儿不大,如同蚊子般嗡嗡,可李恒却听明白了,也能理解这种“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的情形。
因为他有过,还不止一次。
李恒清楚,今晚的尸体事件还是对余老师造成了冲击。
迟疑片刻后,他爬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摸索着躺了下去。
并排躺着,一开始两人规规矩矩,谁也没越界,明知道对方就在一手之间的距离内,可仿若隔着天涯海角,没敢踏出违线的一步。
如此僵持了大概20分钟左右后,李恒正打算翻个身子时,左手忽地被一只手覆盖住了,随后她的手指弯曲,紧紧跟他手指扣在了一起。
这一幕似曾相识,如同昨夜重演。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两人在地上,今天换到了床上。
昨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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