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狡猾有趣之人了。”
苏公公在心里忍不住补充一句:“可不止狡猾有趣,更有真本事,关键时候能替皇上您分忧。
宋景辰接口笑道:“陛下这般说,臣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放心吧,朕不叫你死,你便死不了。”赵鸿煊颇有意味地笑道。
这就等于是变相承诺要给宋景辰撑腰了。
话音一转,他又叮嘱道:“不过这段时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施国公。”
景辰应诺。
赵鸿煊令苏公公另取一钓竿来,这根上面没有镶什么金龙,宋景辰欣然接下。
自然,赵鸿煊今日叫宋景辰过来的目的不可能单纯是什么游湖垂钓。
抛出鱼线后,赵鸿煊同宋景辰聊起正事,他想从御林军中选拔出一批绝对忠心之人,由景辰任统领,来训练这些人骑射之术……
宋景辰忙推拒:“帮着陛下训练可以,统领什么的就算了,臣最怕做什么正经官。”
赵鸿煊被他气乐了,“什么叫你怕做正经官?”
“景辰闲散惯了,还是替陛下赚钱靠谱些。”
赵鸿煊想他才十六岁年纪为自己操心着偌大一摊子生意,再给加担子,确实有些为难他,只得暂时作罢。
此时已是夕霞满天,皇帝令人在沁水阁摆了一桌荷香宴,米酒荷花卷、莲子红烧肉、天梯莲藕丝、鲜藕荷花鱼等等,鱼自然是皇帝亲自钓上来的。
一桌子美味佳肴,似是勾起了赵鸿煊某种回忆,他眉宇间突然有些说不出是落寞还是寂寥或是怨恨的复杂表情,他道:“朕幼年时,先帝来行宫避暑,最喜将靖王带在身边,带他坐船游湖,带他垂钓品宴,而朕就……”
宋景辰可不想听皇帝突然吐露出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心声,忙截住他话头,笑道:“可如今陛下才是天下之主。”
“是啊,朕才是天下之主,这般良辰美景,真该叫靖王过来同饮一杯。”赵鸿煊略有遗憾道。
这话宋景辰不能接。
老实说,他很同情赵鸿煊幼年的遭遇,但他是无法理解赵鸿煊对靖王那种怨恨的。
从小便没人与他争宠,宋三郎对儿子的爱是在日复一日中自然生长的,宋景辰非常理直气壮、且肆无忌惮地享有这份独有的、非他莫属的笃定父爱。
他知道不管他自己怎么作,只要一哭唧唧,他爹立马得投降,所以就算他什么也不是,他也有心灵的归处,无论什么样子的他,都是爹娘心里的至宝。
赵鸿煊没有这种底气,所以他总得要抓住点什么,证明点什么,尤其他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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