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问醉得要不要紧,是否要请郎中过来看看。
景茂笑道:“没什么大碍,不过若我三叔在这儿,景辰醉了,他必是要整宿陪着的,如今三叔三婶都不在他身边,半宿若是醒来,孤孤单单的,他心里定不好受。”
“辰哥儿当真是被娇养大的孩子,却难得能这般懂事这般为他人着想。”
“嗯,亦不是什么事都惯着他。时候不早,你早些休息,我去换身衣裳。”
宋景茂回到景辰院子时,宋景睿正坐在茶几旁饮茶,他睡不着。
“大哥,你回来了。”
“嗯。”
“大哥你与大嫂的感情可真好,若我以后有了娘子似大哥大嫂这般就好了。”
……
夜已深,一艘艘画舫彩船三三俩俩散落在玉带河面上,流水被船上富丽的灯光映得拖出长长的暧昧光影。
画舫内,金杯盈满,红烛交映,锦幄飘垂,红粉凝面。
极端的厌恶与极端的禁忌将男人焚烧,赵鸿煊残存的色、欲竟以这种极端而又刺激的方式唤醒。
想他堂堂九五至尊,吃了那么多丹药无济于事,竟在如此风月场所,在如此卑贱之人身上重新找回男人应有的尊严。
没有快感,只有恨意,赵鸿煊极端屈辱,他心里燃着一把火,他能有今日全是拜靖王母子所赐,皇后亦罪不可恕,害死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儿。
不对,也许不止一个……。
他要施家同靖王一般下场,凡害他者,罪不可恕!
乔装打扮的苏公公带着大内侍卫站在外面船头,他亦不清楚自己给皇帝出了这么个法子是对还是错,是不是有用他亦不清楚。
可大皇子最近的病犯得越发频繁了,太医言语间总是支支吾吾说一些没用的屁话,大皇子这样的身子骨怕是活不长久,若大皇子的真出了问题,难保赵敬渊不会多想。
皇帝太需要一个太子,皇帝他必须得行,他亦是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