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强撑住表情,朝宋景辰拱拱手,讪笑道:“下官愚钝,还请爱民使大人明示。”
宋景辰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怎么,你是要本官一直抬着头与你讲话吗?”
唐兴德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如梦方醒般恍然大悟,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可算是明白为何他那巡抚堂哥不待见他了。
他那堂哥是五短身材,他比对方高出一头半有余,每次无论站着还是坐着,他对他那堂哥都是居高临下之姿,现下细一琢磨,可不是么——堂哥身边那帮属下在堂哥面前的确都是故意弯着腰身迁就堂哥的。
唐兴德不由对宋景辰刮目相看,心说这小兔崽子以八岁之龄能做上四品官,果然是有点东西。
唐兴德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膝盖一弯,滑跪在宋景辰面前谄媚道:“是是是,爱民使大人教训得是,下官考虑不周,对大人不敬了。”
宋景辰可算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媚上欺下”。
面对丑态毕露的唐兴德,小孩心中默念了十遍“小不忍则乱大谋。”才算堪堪忍住将眼前这恶心人的东西扔出去的冲动。
宋景辰猛地站起身来,“啪!”一个耳光狠抽在唐兴德肥硕的脸上,瞬间一道红棱子凸出。
小孩拿手里的折扇抽的,打这狗官,他嫌脏了自己的手,打轻了不解气,打重了自己手疼。
猝不及防之下,唐兴德疼得哀嚎一声,满脸不可知置信之色,他被小孩这一下子打懵了。
宋景辰却是一副不耐烦表情,又拿靴子用力踹了唐兴德胸口一脚,狠厉道:“从未见过你这般愚蠢之人!”
唐兴德方才真恨不得将宋景辰活剥喂狗,闻听此言却是愣住,就听小孩继续道:“我爹来中州赈灾,将你们巴县选成第一站,是你天大的机缘与福分。”
“可你呢,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还明里暗里地各种给我爹爹使绊子,我爹爹从一介白衣短短几年升至户部郎中,而你呢,一个县令干了五年你都没干明白。”
宋景辰不屑冷哼道:“你算是那颗葱,你凭什么跟我爹爹比,你拿什么比?比不过还不知道巴结,竟还要以卵击石同我爹爹作对,你不是愚蠢你是什么?”
说到此,宋景辰垂眸扫了唐兴德一眼,“我不怕实话告诉你,陛下让我爹爹来办差,办不好陛下必然生我爹爹的气,可纵然陛下再生我爹爹的气,也不会把气撒到我一个八岁孩子身上,你猜我在陛下面前该如何夸赞你破坏我爹爹赈灾才好呢?”
不等唐兴德开口,宋景辰继续以势压人,“另外,你觉得我爹爹就是好惹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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