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牌碎裂声此起彼伏,我修为至此,岂能在山中坐视不管…必毁我剑心!”
“为我李氏,我非得去了!”
先前的一番话,没能得到半点回响,这九个字却如同神通,砸在李玄宣耳中,砸得他眼缭乱、面色嫣红!
‘为我李氏,我非得去了!’
这话好像不是在冷雨纷纷的大殿中响起来的,而是在漆黑一片的洞府中,是在江水滔滔的雄江之上,是在烈火熊熊、漆黑一片的丹炉里!
李玄宣只仓促地把门推开,道:
“你…慢着…”
李绛淳正要踏风,被他一句话叫住,见着李玄宣回了身,双手抱着一玉匣,到了他面前,泣道:
“峻儿曾有一句话,说是传承在剑中,乃是先辈之物,备在殿中,本就是要给你送过去的…”
“如今你意已决,还是带过去罢!”
李绛淳便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玉盒,启了来看,正中放着一柄剑,藏在鞘里,剑鞘用灰白色的布条裹着,剑柄则系着一穗。
‘【青尺】…’
……
暴雨倾盆。
山林之中的雨水滴答,细密的脚步声回荡,在法器的幻彩庇护之下,一众人马默然无声地前进着,看似步行,却在法器的庇护下贴地而飘,速度极快。
为首的修士面色略有阴郁,答道:
“你确定…此处能横穿诸林?”
后方的修士略带几分诡异,低声道:
“禀大人…小人曾在大漠与望月湖行商…因而对两地颇为了解…过了这大漠边缘,接道大黎山西麓,便有一处丘陵,叫南漳…其实就是望月湖的边角!”
“如今西岸正大战不休,战线吃紧,荒山野岭的,必然没有筑基守着!”
为首的蜀廷将军面色微妙,沉默了片刻,方道:
“我只觉得…此地有几分冷意。”
他修行宝土『高垒燕』,有几分知春晓冬、避害趋利的神妙,立刻悬起心来,一旁的灰衣修士偏了偏头,淡淡地道:
“睨潭,毕竟是端木奎曾经的治所,有神异也不足为奇。”
李睨潭心中苦涩。
他其实是不愿来的…毕竟自家是不想和魏李太近,若非当了庆济方的剑,自家真人已经作了表率,他李睨潭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只是…我既在此守备,没有不来的道理…’
暴雨倾泻而下,将林中的种种虫蛇冲出,几只断了翅的蝗虫死在积水里,李睨潭沉默了片刻,对着这征兆,掐了神妙算起来。
可手中一向无往不利的神妙竟然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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