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的宝物庇护,却依旧戊土伤身,多年不愈,他连身躯都粉碎了,只留下一点真灵,听说观中的弟子取了【见昀桑】,打成了拳头大小的木雕,让他蜗居其中…”
“虽然保住了性命,可这一身的伤除了蓬莱无人能救,清琊戊土之罚如若没有化解,更是日日受扒皮挫骨之痛而无能为力…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李曦明一时默然。
大鸺葵观的修士一向争气节,重脸皮,后绋更是其中佼佼者,极好面子…可就是这样一位骄傲的紫府真人,如今沦落到蜗居木雕之中,日日受辱的地步…
‘恐怕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过!’
他声声叹气,默默转去看司马元礼,这青忽真人低眉不言,只顾着自己饮茶。
李曦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的紫府,听得明白,汀兰这话未必真是说给他听的…更大的可能就是说给这身旁的青忽真人,或者说远在南边的宋廷听…
‘太阳道统已经落魄至极,大鸺葵观苟延残喘,培养出来的鄰谷真人也已经是宋廷的人,紫烟和她汀兰可以出来为宋廷效死,只希望宋帝饶过大鸺葵观…不要再逼迫他了…’
汀兰强调后绋的伤也是强调他的【无用】,李曦明听得明白,司马元礼又如何不明白?
他心中还有几分昔日同门的情谊,终究是不忍的,暗暗咬牙:
‘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么…不过是大人物一念之间的事情,她未免把我想的太自在、太受看重了!’
大殿之中的气氛顿时凝滞,李曦明浮现出略有担忧的表情,问道:
“你如今的伤势可还要紧?我替你看一看…”
这些年的伤势严重拖累了她修行,汀兰气色不佳,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等到李曦明捏了神通搭在她腕上,这才喃喃道:
“『天下明』…你已经修成了。”
李曦明并未答她,稍稍一低眉,若有所思地道:
“清琊戊土之罚我还未见过,应当被你服药化解了,可是伤了神通根基…须补一补。”
他思虑道:
“剿灭长霄之时,得过一份【三枝湫心叶】,用此物配上些紫炁为你疗伤最为合适…容我调一调药理…”
司马元礼在一旁看着,有些苍白无力地道:
“昭景的成丹本事自然是不需多疑…我东边职守所在,便不多叨扰…”
他向两人告辞,出殿而去,这女子看着他的背影,竟然露出几分笑意来,转来看李曦明,摇头道:
“司马元礼是个柔弱性子,我这话竟然能使他尴尬不能自处,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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