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应是玄锋叔公在座,我侧旁听命,大人予族中三梃,以备不测,是时周巍尚在襁褓,今日竟已是我二人主事。’
他沉默了片刻,底下无人敢言,唯有赤红甲衣的男子正巧从殿外上来,阶前拜下,恭声道:
“拜见两位真人。”
一时呼声震天,纨绔也好,庭卫也罢,都恭敬行礼,一旁的老人也站起身来,通通将脸朝向他,作恭听貌。
李曦明看了眼侧旁的李周巍,发觉这晚辈早已经迈下一阶,回身立着,面向他身后坐北朝南的主位,那双本凶悍的金眸此时平淡如水,静静地看着他。
……
洲间。
高处的大殿一片恭肃,玄柱间的阁楼却显得喧闹嘈杂,一众男女交头接耳问着,忧虑不安,中年男子则立在阁楼间,焦急紧张:
“东邸…东邸遂宽来了么?”
听了这话,一旁的李遂宽出声应了,叫李周昉仔细瞧了,把他的样貌记下来,这中年人立刻去问别的孩子了。
‘风云净明…’
李遂宁立在窗边,仔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见着天光璀璨,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神色平静,心中却升起疑虑:
‘前世应有两场琉璃雨,几乎覆盖住整片大湖,是两位怜愍被魏王神通镇住,受斧钺之诛…’
可如今的情境早已不同,无论他如何看,除了早些绽放出的华光和点点琉璃,再也没有看到前世那一番璀璨景象。
‘没有琉璃雨…兴许这次释修的损失不如前世惨重了。’
他正思虑着,总觉得不像是太好的事情,却见一人喜色匆匆,从空中落下,在阶前拜了,向李周昉禀道:
“大人…大人…两位真人在殿间现身了!”
这一声使得楼间一静,上到主持此间事务的李周昉,下到守在阁楼外的白甲守卫,齐齐松了口气,那股压抑的氛围骤然消失了,李遂宁心中一震:
‘原来这次是昭景真人守住的湖!’
李周昉吐出口气来,面上有了笑容,依旧郑重其事地抬眉道:
“伤亡如何?”
这男子拜了拜,带着些低落恭声道:
“禀大人,驻守岸边和负责巡岸、捉拿魔修的诸位大人一同被业火烧杀…驻守的有七位练气、二十一位胎息,巡岸的六位练气…安玄心安护法虽然不曾带队出去,可业火正落在驻地…亦折了…”
李周昉沉沉地叹了口气,示意他下去,一时间没有言语,李遂宁则转过头来,神色复杂。
显然,虽然因为丁威锃的离去,安玄心并没有外出,可北方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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