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不是定力不佳、六根不净的南天菩萨,妖邪随便跳个艳舞,他就会自己走下莲花台。这种可能为无。”
构穗认同地不能再认同,狠狠点了点头。
法神分身镇守镇荒海数万年,从未从那片石台上挪动分毫,说他和他坐的那块石台长成了一体都不夸张。她只是看他的法相一眼就被刺得眼流血泪,如此强大的存在,她要用欲水去引他动欲,为镇荒海众生争取逃脱时间。这事,真的可行吗?
“问槐,我的那个东西,真的能管用吗?”
问槐咬掉掌中宝嚼了几下,第一时间没回,看来不太确定。构穗信心大减。她不知道青衣如何得知她的欲水有散功动情的效用,这个目前不重要。欲水对问槐确实有效,可现在的对象是法神,叁界之中唯一的真神。
“应该没问题。”
“啊?”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亲身体会过,知晓其中厉害。天女这般问……莫不是认为我和那位的差距犹如天地,对我有效,对那位却会无效?天女大可放心,我虽不及他,却也没多少差距。”
构穗想从问槐脸上看出吹牛的痕迹,奈何一点蛛丝马迹没有。可能现在只有元婴修为的问槐当年真的能和法神过两招吧。
“嗯,我信你。现在除了相信你也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了。”
问槐追问道:“天女当真要帮那些压根就不认识的人?”
构穗嫌烦地挥了挥手,“你这两天问这个问题问多少遍了,你说得不烦我都听烦了呢。”
问槐皱起眉头,“我不想你因为感情用事而后悔。”
“谢谢你为我考虑,可我本就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我想过了,最坏的后果也不过是死。”
说到这里,构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丹田中一枝早就开满白花的穗草浮在其中,释放着生命的力量。
这是构穗的妖身,妖身不散,她就不会真的死亡。可她要犯的罪八成会面临灰飞烟灭的惩罚,妖身化为飞灰,她没有重新修炼的机会。她会真正地从世上消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
构穗眼角酸涩,她突然很害怕。当她面临真正的死亡,她压抑不住本能地胆怯。构穗忍住想哭的感觉,看着地面强装淡然道:“你出去后能不能给我立块碑?我想做一只有墓碑的妖……算了算了,你看着就像身负重罪的魔族,逃出去后上界立刻就会把你抓回来的,还是不麻烦你了。”
不被构穗盼点儿好的人没有丝毫气恼,他舔了舔唇,将几缕碎发拢上颅顶。
“也许,后果没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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